绘画是用眼睛可闻的心声,是交流感情的工具,让人懂应是首要的。诸如安格尔的人体,齐白石的游虾,鲁迅先生倡导的白话文,白居易能为老妪深解的诗作等,历史证明,其艺术价值并不低廉,也未必不雅。
我出身于吉林省敦化县一个山村,后来在美术学院及罗马尼亚博巴教授那里所学皆为油画,与水彩本无缘,何以画起了水彩?原因有三:其一,我所处的环境长期来无法让我坚持和发展所学油画;其二,水彩独具的韵美、生命力及表现力也深深地吸引着我;其三,在我国虽然从事水彩的人相当众多,涵盖的年龄段也宽,但却因种种原因使其得了一个小品的的印象,地位居于各画种之末,这是不公平的。基于此,我选择了水彩,特别是水彩中艰难又不讨好的人物为课题。
近年来我国水彩画有了长足的进步,要掌握人物这个最富于变化又最不容许变化的课题,尤其想获取窥探人物心灵的本领,获取水彩独有的俊美,委实艰难,我仍在探索,可谓任重道远。
作为人物画,情主要是内在情感。不仅限于会做表情的五官,还要依杖被称作第二表情的手足以及躯干的动势,甚至衣纹。因为这些动态依据不同的内心情绪所生成,也就是特有的内心情感决定着特有的外在动态,我们必须善于捕捉到这些,并借助它们返回来描绘人物的内心世界。如达·芬奇的《蒙娜丽莎》除了运用闪烁聪颖目光的眼睛,微动欲语的嘴唇外,还得益于稳重的构图、平置的身躯、柔缓的手势、恬静的衣纹、和煦的光线,完美的表达了这位贵妇人沉于心际的温静之气。而席里柯的《梅杜萨之筏》则除了人物准确的表情之外,也得益于陡斜的构图、剧烈扭动的躯体、紧张的手势、飘动的布纹、翻腾的海浪、强烈对比的光线。深刻地揭示出挣扎在死亡线上人们的惊恐求生之情。作为风景作品,情为意境,意境就是超越“画什么象什么”之上的能触动读者情绪的那种感染力,那种旋律,那种深情。作为静物,则可着重于趣。总之,舍去情,难以取得水彩作品的分量感。
艺术作品应是美的。我不愿意画那种自私的、晦涩的、自慰自娱的东西。我画早春是赞美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;画老农是颂扬纯朴与善良;画乡情是讴歌养护过我的无数具有温馨胸怀的人们;画儿童是表露我的爱并憧憬人类美好的前程。我愿把对生活的热情通过作品献给观众,更愿人人都建立一个充满阳光和爱的内心世界。
水彩画,只画得“很像”是不够的,它应活起来,它应有生命,它应是爱和美的使者,它应属于全人类。
由中国美术家协会和总装备部政治部主办的《关维兴水彩画展》将于10月27日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开幕。——编者